廣西一所小學的學生們等待發(fā)新學期的課本,。黃孝邦攝 TAKEFOTO供圖

再過幾天,，就是九月一日——中小學開學的日子。這也意味著新的學期開始了,。

在不少學生心中,，九月一日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日子，在這一天,，有人歡喜有人愁,。不過很少人會注意到這個問題,，為何中小學大多固定在九月一日開學？

這個問題說來話長,。與開學相對應的就是暑假,，而固定的假期和開學時間，正是近現(xiàn)代教育的特征之一,。在此前,，中國傳統(tǒng)教育制度下的學生們，是沒有暑假的,，只是每逢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到來,，私塾、書院才會放假,，假期也不像暑假這么長,。

中國近現(xiàn)代教育的開端，源于清朝末年的一系列改革,。當年,，隨著越來越多新式學堂的建立，清政府引進了西方的教育制度,，并制定了全國統(tǒng)一的學制,、學長及假期等。自此,，中國的學生們才有了固定的假期和開學日期,。

不過，在漫長的時間里,，開學日期也發(fā)生多次變化,。而開學日期的演變，正是中國近現(xiàn)代教育發(fā)展歷程的縮影,。

清末

立秋六日后開學為第二學期

中國近現(xiàn)代教育的建立,，不能不提清末的“壬寅學制”與“癸卯學制”。壬寅學制是中國近現(xiàn)代教育史上制定出的第一個學制,，但是它未得以實行,。

清朝末年，清政府處于風雨飄搖之中,，一些進步人士大力呼吁改革,。1898年，提倡學習西方的戊戌變法以失敗而告終,，但其成就之一京師大學堂得以保留,。1902年1月,，清廷派時任吏部尚書的張百熙兼任管學大臣,，專門負責京師大學堂的恢復和籌建事宜,。張百熙“謹上溯古制，參考列邦”,，經過半年多的修訂,，在1902年8月上奏所擬章程，因由慈禧太后欽準頒行,，所以也叫《欽定京師大學堂章程》,。由于該年為“壬寅年”，所以又叫“壬寅學制”,。

這個學制,，對各級各類學堂的性質、培養(yǎng)目標,、入學條件以及入學年限,、課程設置等方面，均作了詳細的規(guī)定,。不過,，由于壬寅學制在制定時略顯倉促，而且當時主持壬寅學制的張百熙因偏護新學遭謗議,，壬寅學制未實施,。

1903年7月，清政府命張百熙,、榮慶,、張之洞等人以日本學制為藍本，重新擬訂學堂章程,，并于1904年1月公布,，即《奏定學堂章程》，因為當年為舊歷癸卯年,，故稱“癸卯學制”,。

《奏定學堂章程》是一套關于學制的系統(tǒng)文件，包括《學務綱要》,、《各學堂管理通則》,、《蒙養(yǎng)院章程及家庭教育法章程》、《初等小學堂章程》,、《高等小學堂章程》,、《中學堂章程》、《高等學堂章程》,、《大學堂章程》等,。癸卯學制是中國近代頒布并首次得到施行的全國性法定學制系統(tǒng)，較壬寅學制更為系統(tǒng)詳備,。它揭開了中國教育史上現(xiàn)代學制建立和改革的序幕,。

癸卯學制模仿日本等先進國家的教育制度,，確定了新的學校系統(tǒng)，并對各級學堂的管理體制作了規(guī)范要求,。比如,，各級學堂的管理人員設總辦、監(jiān)督,、堂長,。

該學制還對開學時間做出了規(guī)定：每學年分為兩個學期，第一學期于正月二十日開學,，小暑散學,；第二學期于立秋后六日開學，十二月十五日散學（民國后以暑假后開學的學期為第一學期）,。每月的房,、虛、星,、昴日為休息例假,。逢慶祝日、端午節(jié),、中秋節(jié)也各放假一天,。另外，還規(guī)定,，學堂每日講堂授課不得超過六小時,。

不過這里有個細節(jié)很值得注意，清末的癸卯學制雖然學習西方,，但仍然堅持“中學為體,，西為中用”的宗旨，帶有濃厚的“封建社會”色彩,。比如,，癸卯學制特別強調各學堂堅持各種封建祭典。在學校舉行封建祭典,，是封建統(tǒng)治者規(guī)范學校發(fā)展方向,，威懾學校師生的一個重要措施。

癸卯學制規(guī)定各級學校在月朔日（每月的初一為朔日）,，監(jiān)督,、教員須召集學生到禮堂，宣讀《圣渝廣訓》,?；侍蟆⒒噬系娜f壽節(jié)，孔子的誕辰等日子,，都是學校的慶祝日,。在這一天，堂中各員須率學生至萬歲牌前或圣人位前行三跪九叩禮,。而且月朔日,、開學日,、散學日或畢業(yè)日,，也要率學生至萬歲牌前、圣人位前行禮如儀,，學生還須向監(jiān)督,、教員行一跪三叩禮。

開學第一課的課文,，往往最能體現(xiàn)教科書編者的教育宗旨和意圖,。當時，在開學的第一堂課上學什么呢,？宣統(tǒng)二年（1910年）學部編纂發(fā)行的高等小學用國文教科書第一課內容如下：“同學皆衣冠肅立,，俄而搖鈴預備。未幾,，嗚鐘鏗然,。……學生魚貫入,，分班序列,，以次恭向萬歲牌，至圣位前各行三跪九叩首禮,?！?

民國小學課本

民國初期

八月一日開學 一年三學期

1912年1月1日，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在南京宣告成立,。1月3日,，蔡元培被孫中山任命為教育總長。1月9日,，在南京碑亭巷內務司樓上三間簡陋的辦公室里,，中華民國南京臨時政府教育部正式成立。

不過,，蔡元培這次上任時間非常短,，只有短短半年——因為對袁世凱倒行逆施的強烈不滿，蔡元培在同年7月憤然辭去教育總長之職,，然后偕同家人奔赴德國留學考察,。雖然蔡元培在位的這段時間非常短，但對中國教育事業(yè)的發(fā)展有著重要意義。在任上,，蔡元培組建了一個龐大的班子,，并最終促成“壬子癸丑學制”的制定。

1912年1月19日,，蔡元培就任民國第一任教育總長僅僅半個月,，由他主持的教育部第一次正式向全國通令頒布了《普通教育暫行辦法》和《普通教育暫行課程標準》。

值得一提的是,，蔡元培1912年1月初上任,，1月19日就頒布《普通教育暫行辦法》，速度之快,，令人咂舌,，當時曾有人對該法規(guī)的權威性提出質疑。事實上,，這一法規(guī)并非蔡元培上任時才開始制定,。在此之前，近代著名教育家蔣維喬就已經開始主持法規(guī)的制定,，他與商務印書館編譯所的同事們草擬法規(guī)內容,，不僅在時間上搶先一步，而且參與制定法規(guī)的人員專業(yè)素質,、水平能力都是當時國內同行業(yè)中首屈一指,。從之后的結果來看，這些法規(guī)對當時教育的發(fā)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,。

1912年5月,，民國教育部在上述暫行辦法的基礎上，又改定普通教育辦法九條,，并且通告全國,。7月，蔡元培主持召開了自稱為“全國教育改革的起點”的第一次民國臨時教育會議,。

9月3日,，民國教育部公布《學校系統(tǒng)令》。規(guī)定：初小四年,，為義務教育,，畢業(yè)后入高小或實業(yè)學校；高小三年,，畢業(yè)后人中學或師范學?；驅崢I(yè)學校；中學四年,，畢業(yè)后入大學或專門學?；蚋叩葞煼秾W校,；大學本科三年或四年畢業(yè)，預科三年,；師范學校本科四年,，預科一年；高等師范學校本科三年,，預科一年,；實業(yè)學校分甲、乙兩種,，各三年,；專門學校本科三年或四年，預科一年,。此制度也稱為《壬子學制》（次年又陸續(xù)頒布各種學校令,，全稱為《壬子癸丑學制》）,。

與此同時,，民國教育部公布了《學校學年學期及休業(yè)日期規(guī)程》五條。規(guī)定各學校以8月1日為學年之始,，以翌年7月31日為學年之終,。不過，一學年分為三學期：8月1日至12月31日為一學期,，翌年1月1日至3月31日為一學期,，4月1日至7月31日為一學期。

關于寒暑假也有規(guī)定：暑假休業(yè)日定為三十日以上,，五十日以下(大學可以延長二十到三十天),，起止時間由各校根據地方氣候自定。年假（寒假）休業(yè)定為七日以上,，十四日以下,。另外還有春假七日，時間是四月一日到七日,。

北京一所小學一年級新生入學,。沈伯韓攝 TAKEFOTO供圖

軍閥混戰(zhàn)

開學日期常變

1912年7月，在蔡元培主持的第一次民國臨時教育會議上,，蔡元培一針見血地指出封建君主時代“利己主義”的教育本質,。因此，在當年9月份發(fā)布的《小學校令》中,，明確提出小學教育的目標：“小學教育以留意兒童身心之發(fā)育,，培養(yǎng)國民道德之基礎，并授以生活所必需之知識技能為宗旨”,。

當時,，小學分初等小學與高等小學,，初小修業(yè)期限為四年，高小修業(yè)期限為三年,，較清末縮短一年,。

后來，民國教育部還陸續(xù)制定了其他規(guī)定,。比如,，以公歷10月7日為孔子誕辰，全國各校屆時均舉行紀念會,。另外還對教科書作了以下規(guī)定：“初等小學校,、高等小學校、中學校和師范學校教科用書可任人自行編輯,，但須經教育都審定,。凡審定認為合用之圖書，每冊書面載明經教育部審定字樣,。各省圖書審查會就教育部審定圖書內擇定適宜之本,，通告各校采用?！?

上世紀二三十年代,，因為時局等諸多原因，中國教育事業(yè)發(fā)展頗為坎坷,。一方面,，當時中國仍然處于一個戰(zhàn)亂與被列強欺辱的時期，作為青年一代的學生們有時也會參與到國家的救亡圖存運動中,，所以正常的學校教育往往會因此中斷,。

另一方面，由于軍閥橫征暴斂,，教育經費無著,，教育事業(yè)難以維持，教師索薪的事件時有發(fā)生,。1926年1月5日,，北京臨時執(zhí)政府教育部的部員開會索薪，決定查封四庫全書以為欠薪抵押品,。1月7日,、11日，京師中小學聯(lián)合會教職員開會,，議決逐日輪流向政府索清三個半月積欠,。如無辦法則罷課坐索。1月9日,，浙江全省中等以上學校職教員聯(lián)合會推選索費委員,，并前往財政廳催發(fā)所欠兩個月之經費,。

因為經費沒有辦法妥善解決，教師辭職事件屢見不鮮,。1926年8月,，京師國立八校校長因經費無著，不能開學,，聯(lián)名辭職,；9月，湖南省公立學校校長因教費積欠17個月,，全體辭職,；10月，安徽省立各校校長因經費積欠過久,，全體辭職,。當時，山東,、河南,、江西、東三省情況類似,，各地報紙報道此類消息的標題多用“險象”“破產”“危殆”“苦況”等詞語,。

面對這種情形,，民國教育部也開始了教育改革,。1927年6月，南京國民政府公布《大學區(qū)組織條例》九條,，提出設立大學區(qū)的構想,。規(guī)定：“全國依現(xiàn)有之省份及特別區(qū)，定位若干大學區(qū),，以所在省或特別區(qū)之名名之,，如浙江大學、江蘇大學等”,。大學區(qū)制度一開始在浙江,、江蘇等省試行。當時,，在江蘇省大學區(qū)設第四中山大學（由東南大學等八校合并改組而成）,；浙江省設第三中山大學（由省工業(yè)專門學校、農業(yè)專門學校合并改組而成）,。

然而,，實行大學區(qū)制后，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,。其反對理由為：大學區(qū)制使教育畸形發(fā)展,；經濟分配不均,；偏重學術而忽視教育；行政效率低,；易為少數人操縱等,。1929年，北平教育界對大學區(qū)制提出反對意見,。1929年6月25日,，南京國民政府行政院會議決議停止試行大學區(qū)制，恢復教育廳制,。大學區(qū)制試行不及二年,，乃告終結。

雖然大學區(qū)制失敗,，但在這些改革中,，還是留下了一些成果，比如1927年,，南京國民政府頒布《民國十六年度學校歷》,，規(guī)定：大中小學校均為秋季始業(yè)（9月開學）。中小學校,，寒假兩星期,，暑假45日；大學校,，寒假三星期,，暑假兩個月。

其他放假日有：重陽,、武昌首義國慶日（10月10日）,、黃花崗烈士殉國紀念日、植樹節(jié)等,。此外,，《學校歷》規(guī)定的不放假紀念日有：世界勞動節(jié)（5月1日）、國恥紀念日（5月9日）,。

民國十八年（1929年）,，民國教育部頒布了新定的《學校學年學期及休假日期規(guī)程》，恢復了二學期制：“學校以每年八月一日為學年之始,，翌年七月三十一日為學年之終,。一學年分為二學期，以八月一日至一月三十一日為第一學期,，以二月一日至七月三十一日為第二學期,。”關于假期則有如下規(guī)定：“暑假專門以上學校之多不過七十日,，中等以下學校之多不得過五十日,，其起止日期于學校歷內規(guī)定之,。各學校寒假一律為兩星期，其日期于學校歷內規(guī)定之,?！?

到了1938年，教育部頒布《修正學校學年學期及休業(yè)日期規(guī)程》,，小學學年起止時期不變,，將暑假日期調整為6月30日至8月21日，共50天,；寒假日期調整為1月1日至30日,，共30天。另有各種紀念假八至九天,。這一規(guī)定沿用至上世紀40年代末,。

山東大學校史館收藏的袁世凱當年所奏《山東省城試辦大學堂暫行章程》復制件之一

上世紀九十年代

九月一日開學成慣例

新中國成立后，在開學時間上仍然經歷一段變遷,。1950年6月24日,，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頒發(fā)高校學校校歷。校歷規(guī)定：一學年分兩學期,，第一學期自8月1日至次年1月末,，上課145天；第二學期自2月1日至7月末,，上課144天,。暑假62天，寒假14天,。

同年8月1日,，教育部頒發(fā)《中等學校暫行校歷（草案）》。規(guī)定中等學校一學年分兩學期：8月1日至次年1月31日為第一學期,；2月1日至7月31日為第二學期，各授課145天,。暑假52天,，寒假23天，春假3天,。并規(guī)定“非經主管機關批準,，不得隨便放假或停課?！?

1952年,，教育部頒布《中學暫行規(guī)定（草案）》，規(guī)定每年8月1日至次年1月31日為第一學期,，3月1日至6月30日為第二學期,。1958年,，廢除全國統(tǒng)一的校歷。

1967年以后,，各地學校的教學,、學工學農（生產勞動）、寒暑假等,，均由當地教育主管部門根據上級指示逐學期安排,。例如在1973年，江西省頒布《江西省1973-1974學年度小學教學計劃》,，規(guī)定小學全學年為43周零3天,。其中，文化學習時間為39周,，上學期18周,，下學期21周；學工學農時為全學年近3周,。另有農村小學農忙假,、運動會、節(jié)假日時間的安排,。

1983年,，隨著經濟的發(fā)展，各類教育也得以保證,。當時,，部分全日制小學每年假期達12周。1984年,，根據《全日制六年制城市小學教學計劃》和《全日制六年制農村小學教學計劃》規(guī)定,，全日制六年制小學上課34周，復習考試3周,，集體教育活動和機動時間2周,，寒暑假12周，節(jié)假日1周,。農村小學根據當地農事季節(jié),，用部分假期和勞動時間放農忙假。自此,，小學在教學,、勞動、假期等事項的安排由全國統(tǒng)一制定,，但小學開學,、散學及放農忙假的具體日期，仍由各省市自行確定。

1987年規(guī)定,，一學年分為兩學期,，第一學期一般在9月初開學，翌年元月份放寒假,；第二學期2月下旬或3月初開學,，7月放暑假。同時也規(guī)定：元旦節(jié),、“五一”國際勞動節(jié)放假l天,，國慶節(jié)放假2天，“三八”婦女節(jié),、“五四”青年節(jié),、教師節(jié)等，教師都有半天的假期,。另外,，高等學校因性質不同，教學時間安排也不盡一致,。

上世紀90年代末開始,，基本固定每年的9月1日到次年的6月30日為一學年。各地也依此制定出自己的年度校歷,。從此以后,，9月1日開學就形成了慣例，雖然在具體時間上有些許不同,，但大多數的學校都會選擇9月1日這一天開學,。對不少學生來說，這一天是學生時代最痛苦的一天,。

補白

最早關于暑假的規(guī)定

雖然1903年的癸卯學制,，從制度上規(guī)定學期和假期時間，并拉開了中國近現(xiàn)代教育發(fā)展的序幕,，但是最早關于“暑假”的明文規(guī)定,，卻出現(xiàn)在更早的1901年。

這是怎么回事呢,？十九世紀末,，在變法與維新思想的推動下，“廢科舉,，興學校”的潮流不可遏止,。光緒二十七年八月二日（1901年9月14日）,，光緒下令全國各地書院分別改為大中小學堂：“除京師已設大學堂，應行切實整頓外,，著將各省所有書院,，于省城均改設大學堂,，各府及直隸州均改設中學堂，各州縣均設小學堂,，并多設蒙養(yǎng)學堂,。”于是,，各地紛紛遵旨辦理,，很快在全國范圍內掀起了一個書院改學堂的熱潮。

光緒發(fā)布上諭時,，時任山東巡撫的袁世凱正在家里休假,，看到皇帝的諭旨后，他開始負責山東大學堂的籌建事宜,。光緒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四日（1901年11月4日）,，他擬了一份《遵旨改設學堂酌擬試辦章程折》，提出在山東省城試辦大學堂的想法,，并提交了一份內容詳盡的《山東省城試辦大學堂暫行章程》,，分為學堂辦法、學堂規(guī)條,、學堂課程和學堂經費四章,，從學堂規(guī)制，課程設置,，學生管理,、培養(yǎng)與考核，學校的經費來源,，甚至是學生畢業(yè)后的去向安排,，都作了規(guī)劃。其中在第二章“學堂規(guī)條”的第四節(jié)提出：“每年春季,，以正月二十前后開學,，小暑節(jié)放學給暑假休息，至立秋節(jié)后六日開學,，十二月十五前后放學給年假,。”

這是關于暑假最早的明文規(guī)定,。沒多久,，其奏折得到清廷的批準，于是山東辦起官立山東大學堂,，這是繼京師大學堂之后,，在各省最早興辦的官立大學堂。

不過，這個章程只是山東大學堂的,，還未在全國范圍內普及,。當年十月，光緒再次上諭：“著政務處即將該署督原奏并單開章程（指袁世凱的奏折及章程）通行各省,，立即仿照舉辦,，毋許宕延?！倍@個章程對于后來制定的全國范圍內的“壬寅學制”起到了極大的參考作用,。

（編輯：映雪）